#ooc有
#原型为卢旺达内乱,已省去敏感词。有改动。
#军事盲,欢迎捉虫
#愿死者安息
ok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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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羽业是在四处死尸遍布的草地上发现奄奄一息的潮田渚的。
四周的树木被炙热的太阳烤的焉巴巴的,看起来倒是在为死者默哀,为他们祈祷,为他们超度。草地慷慨地接受了那些可怜人与罪有应得的人。大概上帝会代替人们接受他们吧。
而潮田渚趴在他们之间,旁边躺着一个已然毙命的民兵。
赤羽业很少倚着窗户看这种惨状,潮田渚捡了一条命算他好运。
他趴在那浅浅地呼吸,背脊一起一伏,赤羽业向来眼尖,捕捉到了这个生命存在的小小信息。
那人有着水蓝色的头发,在草地中不是很显眼,但他旁边仰躺的巨汉像是为他竖了一个牌子,吸引了他人的注意。
赤羽业下车,倒在地上的小家伙有一张好看的黄种人的脸,身上中了很多刀伤,所幸都不在要害,出血也不多。相比起来,旁边的那个巨汉是被漂亮的划开颈动脉,干脆地死亡。
他的血染红了四周的草地,染红了他旁边的小家伙的衣襟和脸颊。
赤羽业皱了皱眉,决定把这孩子带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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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God……”
小家伙醒来的第一句话,是上帝。
在这遍地都是难民的据点中,相信上帝的人寥寥无几了。他们的信仰被恐惧点燃,只有少数的虔诚信仰在着袅袅火焰中散发光辉。
坐在桌旁过目战况文件的赤羽业在听到这声小小的呢喃后,起身去到床边,“砰”地将身体支在小家伙上方,双手放在小家伙颊侧,用危险的猫瞳盯着小家伙还没睡醒似的涣散眼神。
“主啊,您饶恕了我吗...”
赤羽业将脸贴近小家伙,开口就问。
“名字。”
小家伙不知有没有意识到面前的人不是上帝,而是近似恶魔的家伙。但还是回答。
“潮田...渚...”
“外国人呢。日本的姓氏?”
“正如您所言...我是日本人。”
“日本人为什么会在这里。”
“法国...籍贯。”
赤羽业也不再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,直接切入主题。
“那人是你杀的。”
名叫渚的少年皱起了眉头,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,眼眶中蓄满了泪水,但还是可以看着赤羽业的眼睛,没有逃避他的视线。
“是的...主啊...那人死于我手...我是罪人...”
“是匕首呢。从那个家伙那里夺来的?”
“是的...我被拽下卡车...时从他兜里偷过匕首...在混战时杀害了他...”
赤羽业微笑着,感兴趣地撑了起来,做到了他的旁边,用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。
“有趣。你被他捅了那么多刀,还能找机会杀掉他?”
潮田渚的眼泪顺着较好的脸部轮廓滑落,没有否认。
啊,不小心把小家伙逗哭了。
“你没有罪。”
赤羽业松开了他的下巴,替他擦掉了眼泪。
“我代替你的主原谅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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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shit!那些该死的民兵冲进来了!”
军人对天鸣枪,但那些打了鸡血似的民兵组织不要命的一个劲往前冲。在射死了几个出头鸟后才稍微有了后退的趋势。据点里的难民乱成一团,仅凭包括赤羽业在内的寥寥几名军人根本无法制服那些人。
潮田渚是在房间找到端着狙击枪站在窗口的赤羽业的。
他打开铁门时,赤羽业端着枪瞬间警觉,在发现是潮田渚时,才有了些许的放松。
“抱歉呢,还没把你转移到难民营事态就演变成这样啊,渚。”
潮田渚什么都没说,背着手走了过去,靠在了赤羽业身上。
“我也要抱歉,打扰业工作了。”
说着,他飞快伸出双臂,努力伸长,踮着脚拥抱有两个他高的成年人。
“上帝主宰人们的生死,当他需要人们陪伴时,会主动召唤他的信徒...”
赤羽业莫名其妙地听着渚的日常传教,摸了摸他的头。
“业,上帝在召唤我吗?”
赤羽业蹲下来,轻轻地与潮田渚贴了贴脸,安抚他。
他把在这地狱中几乎消失的所有柔情都给了这个信教的小家伙,而小家伙也忠实地伴随着他,如同伴随着他的主一样信任他。
“上帝不寂寞。有很多人在陪他。他也许在开一个极具本地特色的晚会。”
潮田渚贴紧赤羽业的耳朵,小声说话。
“骗人。”
小家伙居然也会有反驳自己的一天,而且这次他说的基本没错,赤羽业有点哭笑不得。小家伙还在继续着。
“我听到了上帝的脚步,他来迎接我们了。这里的人们——不管是不是天主的一员——业,你知道吗?我是一个忠诚的天主教徒...”
“这我当然知道。”
“但是我心目中的上帝却有两个。”
“一个是我生命的归处,关爱全人类的上帝。而另一个是有权决定我生死的人。”
潮田渚主动挣开了拥抱,赤羽业这才发现他刚才环绕在自己背后的小手中,握着一把手枪。
“我是一个小偷,一个杀手。”
赤羽业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凶器,表情陡然严肃。
“我希望业能够给我裁决。”
楼下传来了爆破声,然后是吵吵嚷嚷的声音,惨叫声,咆哮声,枪声,炸弹声。
潮田渚盯着赤羽业的眼睛——从一开始他就不惧怕这威吓了多数部下的瞳孔,而是用一种温和得要出水的目光,永远柔和地注视那双瞳孔的主人。
他扶起赤羽业的手,将枪抵在心口。
“我不愿被暴走的野兽杀死,也不愿承受了解自身要承担的罪过。”
楼道传来声音了。
“请杀死我。”
shoot me。please。karuma。
“我会保护你的!”
赤羽业一把将潮田渚涌入怀中,用尽全身力气,似乎要把潮田渚捏碎,一点一点融入自身。
“快点。业。”
“命运已然注定。”
“——fire!!!”
从远处越来越近的声音。
这样下去,两人都会死。
赤羽业清楚地知道这一点,但还是不愿意放手。即使他小小爱人的意愿是由他来结束自己的生命。那双小小的手,还在一下一下轻抚着自己的背脊。
“只有我的神有资格裁决我。”
“所以,开枪吧。”
“我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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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长官与一个少年一同死去,同那少年一样,被子弹贯穿。”
“他不是本国人吧?为什么一开始不逃跑呢?”
“你知道的——宝贝,那里有长百上千的难民——他不能跑。”
“那那个少年为什么会和他死在一起?他是他的父亲吗?他们是被民兵杀死的吗?呐呐,他们平时是什么关系呢?”
我摇晃着作为幸存者的修女,但她不回答我了。
过了一会,她突然又开口。
“可以付出生命的,无亲缘的两个人。”
“罢了吧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要说的话——————
看了一部电影,《卢旺达酒店》,深有感触,冒出来的战争脑洞,虽然说是有原型但是大概看不出来吧,说不定还会有bug,手下留情。
愿世界安好,愿世界长存。